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唉,念在你无法成事,又怕大哥大嫂挂念,又要保全你媳妇才出此下策,也是为难你了,这事我倒也可以既往不咎了。可有两件事你必须依得我才行。”“多谢二叔救命之恩,莫说是两件,两百件也依得!二叔尽管吩咐。”贾蓉一听忙又磕起头来。   “好了,这第一件,你日后万万不可再为难秦氏,无论生子或其他事由,皆不可!”“我依得,我依得!二叔只管放心。”贾蓉一听这第一件事如此轻巧,慌忙满口的答应,心下还暗喜道:“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老天有眼。”宝玉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才说出第二件事。   欲知宝玉所言第二件事为何事,下回分解。 第31章 第三十一回 写休书贾蓉休秦氏 龙戏凤春暖天香楼   宝玉说了第一件事,贾蓉满口应承,宝玉喝了口茶,这才说出了第二件事:“上次我误中了你的圈套,已经和可卿发生了夫妻之实,现在我要你休书一封,将她休了。”贾蓉一听好半天才喏喏道:“二叔,这休妻乃大事,如若家父问起个中缘由,我该如何是好?”宝玉冷笑道:“蠢材,我只是要你暗中休了她,平日里你们照旧假装你们的夫妻,只是不得再砰她的身子,对她做出不齿之事。”“这……这也依得。”贾蓉咬咬牙道。   “莫急,我还未说完。你可知为何我衔玉而生?我本是那奈何天神瑛侍者下凡渡劫,可卿本尊乃警幻仙子之妹,警幻仙子早将可卿许配于我了。今日你和可卿有此一劫也可看出,冥冥中自有天意。你需答应,从此后你休了可卿,可卿便是我的结发夫妻,与你再无一点关系。我若几时要和她欢好,你却无权干涉。”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般,贾蓉只把一张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宝玉又道:“你本意既是要让可卿成胎,日后我和可卿恩爱,必有结孕的那一天,到时候你我可卿都不点破,你就只当是你的骨肉,可好?”贾蓉本意就是为了秦氏成胎延续香火,如今宝玉这般说,看似正中了贾蓉下怀,可听这意思,从今往后贾宝玉便是要长期占有秦氏了。贾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推诿道:“多谢宝二叔美意,只是……只是不知可卿是否答应。”“哼哼,你只管放心,我早说过了,我和可卿早已在奈何天做了夫妻,她上次经我点化也早已参透了。我不会让可卿受委屈的。”贾蓉听罢,再也说不出其他的来,只低声道“这第二件事,小侄也依得。”话语间,似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口说无凭,拿纸笔来,签字画押才算作数,那休书也一并写来。”贾蓉这才起身,亲自拿了纸笔研了墨,宝玉说一句他写一句,最后才签字画押。宝玉待墨迹干了,将字据收好放入怀中。“好了,你退下吧,我这就去安抚可卿。”说罢,宝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脚向楼上走去,只留贾蓉一人痴痴摊坐在地上。   却说那可卿知道今日贾蓉又去哄骗宝玉来吃酒,心中正是七上八下,不知宝玉如何应对,只呆坐在窗前发呆。宝玉轻轻推门进来,见可卿呆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两只手轻轻捂住了可卿双眼。   “宝玉?”宝玉将手拿开,笑吟吟道:“卿卿,你怎么知道会是我?”“除了你,还有谁对卿卿这么温柔过?你……你怎么上来了?”宝玉牵着可卿的一双柔荑,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与了可卿,那可卿拿着贾蓉写下的休书,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宝玉俯下头去,先将可卿脸上的泪痕吻去,这才拿过了可卿手上的两张纸,就着桌上的灯点着了,顷刻两张纸便化作灰烬。   “卿卿,不要伤心了,我只是吓他一吓,做不得数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卿卿。”说着将可卿的头揽在胸口。   “宝玉,我夫君……贾蓉……那人……”可卿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贾蓉才好“他虽是无能,毕竟也是将我明媒正娶来的,况且这么久也一直对我是没得挑的。如今……”说着又簌簌的落下泪来。   “我自是知道他对你不薄,所以才让你继续留在这里,如果他敢对你不好,看我不让老太太拔了他的皮子!”“好了,事已至此,也不必多说”可卿显然是被宝玉这话吓了一跳。“不过宝玉你怎么想出这么个注意?”“呵呵,卿卿,实不相瞒,是凤姐帮我出的注意。”“啊……这种事……这种事你怎么敢告诉别人!你让卿卿以后怎么见人?”“好卿卿不怕,再跟你说,其实我和凤姐也早有了夫妻之实。”“你……你们……”“卿卿,这园子里的小姐太太丫鬟半数都是那离恨天的仙子,以后你就安然了。”说着,宝玉将可卿抱了起来,“娘子,夜色已晚,我们早早休息吧。”“你……你坏死了……”可卿羞得俏脸通红,连说出话都细若蚊叮。   “卿卿,再让我好好吻一吻你身上的两颗美人痣吧。”“嗯……坏……”宝玉将怀中美人放到塌上,抬手便抄起了可卿一只纤长美腿。轻轻将两支青绿色绣花鞋褪下,又退去白绢的袜子,两只白嫩的小脚便呈现在了淫人的手中。三寸金莲,不盈一握。十只肉肉的脚趾如白胖的夏蚕,那脚背白皙,滑腻,肤若凝脂,谈吹可破。宝玉将可卿两腿抬高,两只小脚也随之高高举起。脚心比之脚背的白皙,更又多出几分粉嫩之色,犹如初春的桃花一般。那左脚脚心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在那粉色中更是平添了几分妖娆。   宝玉好生把玩了一阵子,才轻轻伸出舌尖,在那颗黑痣上轻轻的舔了一下。可卿吃痒,无奈两支小脚被宝玉握着又抽不回来,只得努力将脚趾拳起,妄图逃避。又用不上力气,只将两支玉足像初生婴儿抓挠一般蠕动,那粉嫩的脚底随着脚趾蠕动泛起一波波漂亮的褶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   “卿卿,你的一双金莲真是美煞人了,只这一双玉足就让我爱不释手。”宝玉一边爱抚,一边用唇舌在玉足上游走,惹得美人一阵娇喘。   “嗯~只有他们让你爱不释手吗?”“嗯,当然不是,卿卿每一寸凝肤都是天作妙物。”说着才将美人双腿放平,一双大手也顺着金莲向上摸去。   “好宝玉,好夫君,替人家把裘裤脱了吧……都脏了,穿着怪腻味的……”“哦?挺干净的衣服,我看看哪里脏了?”宝玉说罢便假意四处摩挲着找起来,最后一只手盖在了可卿玉蛤之上才道:“哦,原来是这里脏了,娘子别急,相公这就帮你擦干净。”“宝玉,你越来越坏了。”可卿吃羞,将两手捂住烧的发烫的俏脸,两只玉腿夹住了中间不老实的一只咸猪手。   宝玉又隔着衣物摸了一会子,才笑吟吟的将手拿开,只一会便将美人剥得一丝不挂了。又三两下除去自己的衣物,又仔细端详起床上的美人来。桌上的琉璃灯映出七彩的光,衬托着可卿那傲人的身材,随不是第一次见得,宝玉也不由得看痴了。   “宝玉……别看了,羞煞人了……来抱抱卿卿,卿卿冷呢……”“好,卿卿,宝玉来了。”“宝玉,熄灯。”“好卿卿,我想看着你。”“不嘛~熄灯。人家害羞。”宝玉只得压灭了灯。才摸上床来,可卿如火的身子便如章鱼般将宝玉缠住了。“相公,可想死我了,一个多月,你也不来看看人家,你,你好狠心啊。”说着,便用两片香唇在宝玉的脸上如小鸡啄米般的吻了起来。   “好卿卿,这不好了吗?以后我随时都可以来了,你也可以去园子里找我,再不怕被蓉儿知道了。”可卿一听“蓉儿”这两个字,身子不由得一颤。伸手在宝玉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娇顛道:“坏蛋,不许在这个时候提他。嗯……”宝玉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只将口鼻全淹没在两座玉峰之间。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加之少年本有的体香,足以令他痴醉。宝玉在可卿玉峰之上留下片片吻痕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将身子向下移去。   舌头爬下高耸的巅峰,一路滑过可人平坦的小腹,在脐窝中稍作逗留,便径直朝那芳草萋萋的幽谷而去。可卿早已情起而湿得一塌糊涂,玉蚌上的两片嫩唇也随着化骨的喘息一张一合的蠕动,如今被宝玉的大嘴贴上,马上如有生命一般,四片唇吻在了一起。宝玉如饥似渴的吸吻,直吸得玉蛤之中蜜液咕咕流出,都被宝玉一滴不漏的纳入口中。   伴着宝玉舔舐速度和力度的加大,可卿的喘息一点点的更粗更响。到最后,可卿不由得双手紧紧地抱着宝玉的头,将下身一上一下的耸动,似是要用那柔嫩的肉珠磨蹭宝玉坚挺的鼻梁,又似是想让宝玉将整个舌头都探入桃园之中。   不一会,可卿两条芊腿将宝玉的头紧紧的夹住,身子一弓,伴着一声轻哧,竟是丢了身子。透明的蜜液随着小穴的蠕动汩汩流出,连同宝玉的口鼻带着床单都打湿了好大一片。还未等到可卿缓过神来,那根粗长滚烫的阳物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   “宝玉,好烫,好涨。”“卿卿,好湿,好紧。”“夫君,喜欢么?”“喜欢。”“那就来爱我吧。”不待可卿多说,宝玉已经动了起来。丝绢软被下面,是两具青春火热的肉体在碰撞。随着节奏的加快,被子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可卿的两条玉腿被宝玉高高架起,整个身子也随着宝玉的抽插上下耸动。   宝玉又大力抽插了几下,次次连根没入,直顶撞得可卿花心一阵阵痉挛,又是泻了一次。那宝玉却并不停歇,方感觉可卿的小穴不再抽搐,便将可卿抱起,跪在榻上,又直直的从后面插了进去。   “啊……相公,好深……顶到里面去了……唔……”宝玉更是如同发疯了一般,再不是往日里怜香惜玉的模样,一副淫人本色表露无疑。又是大开大磕的操弄起来。不知抽插了几百下,又泻了几次身子的可卿再也无力支撑,若不是宝玉两手死死把我着可卿两片丰臀,可卿早已趴在了床上。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仍在继续,美人的丰臀早已被撞击得泛起了两片淫靡的潮红。美人口鼻中之声却越来越小。宝玉也觉得龟头被可卿的花心吸吮,被滚烫的阴精浇溉,一阵阵酥麻从阳物一直流窜到头顶。又狠狠几下子,宝玉身子一弓,两手不由得更紧紧的握住了美人的细柳腰肢,只将那至阳甘露尽数射进可卿深出。   可卿本是被一波波的高潮激得有些迷离了。突然只觉一股滚烫充满了小腹,转而又随经络窜至四肢百骸,那一刻真是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畅快。口中只发出一声娇吟,身子如同飞到了云端,又如同躺在一堆棉絮之中。   泄了身子的宝玉轻轻松开了可卿的身子,可卿便像被抽了全身骨头一般软倒在了床上。再也懒怠动弹。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一双凝眸却再不挣开。   宝玉轻轻将佳人揽在胸前,可卿只是懒懒的趴在宝玉胸口,任凭宝玉为她用手梳理那一头散乱的云鬓。像是过了一年之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勉强的挣开迷离的双眸。“好相关,舒坦死卿卿了,好像飞起来一般。”说罢又是浅浅一笑。   “卿卿,你真的好美。”宝玉借着一缕月光,只见美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中流转着波波爱恋,那满足的笑,不由得看呆了。   “好卿卿,我们再来一次吧,我要让你飞得更高。”“不要。水满则溢,卿卿现在已经是满满的了,人家就想这样抱着,一直到地老天荒。”说罢,又将头枕在宝玉胸口,只一会子便沉沉睡去。那一抹浅笑仍挂在嘴角。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谈婚论嫁薛王共识 奇书野史宝黛同读   贾府中,贾母是最高权威,而王夫人则是第一总管,大小事务都要经王夫人之手。王熙凤说白了就是个管家。贾政一向是不问家事的。对于宝玉的婚事,贾母当然更是偏重将黛玉许配给宝玉。因为黛玉毕竟是自己的外孙女。而王夫人和薛姨妈是亲姐妹,王夫人当然更侧重于宝钗。薛家也是家道没落,身边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不成器,当然更想给宝钗找个好人家。这好人家,嫁给宝玉,做以后贾府的第一夫人当然是首选。所以,原文中很多王薛联盟对抗贾母的隐晦情节。)   这日薛姨妈又来王夫人处闲话。王夫人道:“姊姊此次进京本是为了宝丫头选秀,不知如何了?”“嗨,什么选秀女,还不是我那孽障儿子在南边四处惹事,家里又没个男人照管,这才进京来,本是想一来我们母女散散心,二来也给蟠儿有个约束。那深宫内院,随是一墙之隔,却也让母女离散,谁真心想让自己亲生骨肉去那宫闱中受苦?妹妹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元妃在宫中服侍圣上,虽是千金之体,却与家人不得厮见,又有甚意思?”王夫人闻得,却也点点头默不作声。   “我这宝丫头啊,我只想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受些苦难才好。到是宝玉,这几年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妹妹可有哪家中意的小姐了?”王夫人答道:“宝玉今年才十六岁,按老爷和太太的意思,是不急的。你也知道,宝玉大哥珠儿,只一心读书,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却是早早的撒手去了……”说到此处,王夫人不禁又黯然洒下几滴泪来。   薛姨妈忙好言相劝了一阵子,这才止住。王夫人握着薛姨妈的手道:“虽是不急,我道也是早些定下来更好些。既是宝丫头不准备进宫,莫不如我们把宝丫头和宝玉撮合撮合可好?也好亲上加亲,我们两家便更亲近了。”此话正中薛姨妈下怀,自是满口的答应。只是王夫人又道:“只是,老太太似乎是想把黛玉那丫头许给宝玉的。黛玉父母双亡,老太太疼黛玉那是有目共睹的。黛玉打小来荣府,就同宝玉一起和老太太同桌吃饭,一床睡觉。都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如今如若是老太太定了,别说你我,是连老爷也不敢言语的。”姊妹二人又闲话了一会,不一一细表。   却说宝玉好说歹说,被袭人连哄带骗的写了一页文字,又看了两篇文章,正是闷闷的,见茗烟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你这混账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贼人一般,这么猥琐的在外头张望什么?”宝玉笑骂道。   茗烟见屋里再没有别人,这才悄悄溜进书房,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道:“二爷,您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了。小的看二爷学习实在乏累无趣,这才用自己的体系给二爷从那集市上淘换来了宝贝,二爷却还要骂小的。”言罢装出一脸的委屈。   那宝玉日日在深宅之中,对市井上的事务一概好奇。茗烟自是鬼机灵,时常从街市上淘换些小玩意来讨宝玉欢心。宝玉也顾不得看茗烟一脸的委屈,只一把便将包裹抢了过来,三下两下便拆开了。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过是几本杂书罢了。”宝玉见包内只是几本装订粗糙的书籍,不由得一阵失望。   “我的好二爷,这可不是您老读的圣贤书,你若不看,快快与我,我好带出去。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揭了我的皮不可。”“哦?我到要看看,这几本书有何奇特?”言罢,宝玉随手拿起一本翻阅了起来。谁知这一读,竟是再也放不下手了。原来那茗烟竟是将市井中广为抄传的淫艳奇书搜罗了一大包给宝玉送了来。   茗烟仍在一旁讪讪道:“好二爷,快都还了我吧,我这会子带出去,兴许还能找那卖书的老头退些银钱回来。”“什么银钱不银钱,没银子花,只管找你袭人姐姐要去便是,就说是我让你要的就是了。”宝玉头也不抬。茗烟这才笑吟吟的找袭人讨要银子去了。   却说宝玉得了这几本奇书,真是如获至宝,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正看到“落红成阵”,只见一阵风过,把树头上桃花吹下一大半来,落的满身满书满地皆是。宝玉要抖将下来,恐怕脚步践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来至池边,抖在池内。那花瓣浮在水面,飘飘荡荡,竟流出沁芳闸去了。   回来只见地下还有许多,宝玉正踟蹰间,只听背后有人说道:“你在这里作什么?”宝玉一回头,却是林黛玉来了,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   宝玉笑道:“好,好,来把这个花扫起来,撂在那水里。我才撂了好些在那里呢。”林黛玉道:“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个花冢,如今把他扫了,装在这绢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过随土化了,岂不干净。”宝玉听了喜不自禁,笑道:“待我放下书,帮你来收拾。”黛玉道:“什么书?”宝玉见问,慌的藏之不迭,便说道:“不过是《中庸》《大学》。”黛玉笑道:“你又在我跟前弄鬼。趁早儿给我瞧,好多着呢。”宝玉道:“好妹妹,若论你,我是不怕的。你看了,好歹别告诉别人去。真真这是好书!你要看了,连饭也不想吃呢。”一面说,一面递了过去。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书来瞧,从头看去,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   宝玉笑道:“妹妹,你说好不好?”林黛玉笑道:“果然有趣。”宝玉笑道:“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听了,不觉带腮连耳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了来,还学了这些混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去。”说到“欺负”两个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儿红了,转身就走。   宝玉着了急,向前拦住说道:”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原是我说错了。   若有心欺负你,明儿我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了」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我往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碑去。”说的林黛玉嗤的一声笑了,揉着眼睛,一面笑道:”一般也唬的这个调儿,还只管胡说。   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鑞枪头」。“宝玉听了,笑道:你这个呢?我也告诉去。”林黛玉笑道:“你说你会过目成诵,难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宝玉一面收书,一面笑道:“正经快把花埋了罢,别提那个了。”二人便收拾落花,正才掩埋妥协,只见袭人走来,说道:“那里没找到,摸在这里来。那边大老爷身上不好,姑娘们都过去请安,老太太叫打发你去呢。快回去换衣裳去罢。”宝玉听了,忙拿了书,别了黛玉,同袭人回房换衣。   (:《会真记》或许大家可能不熟,那么这本书还有个名字你应该听过:《莺莺传》。写的是张生和崔莺莺的事。其实不算什么黄书,但是在古代,这种书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尤其是像贾府这种大户公子小姐,更是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读)   到了屋里,宝玉先将书收好,这才抚胸道:“好险好险,亏得今天看的是《会真记》。若是那《金瓶梅》《灯草和尚》一类书,让林妹妹知道了,可就坏了。”遂又想到:“这会真记虽是并无什么荒淫之处,却也满纸男女情长。林妹妹看得到也投入。而《金瓶梅》一类奇书,虽是细节过于粗俗,却也写得生动,让人血脉喷张。可不知林妹妹看了可否会动情?可不知林妹妹动情那玉蛤留下的爱液又是一番什么味道?”遂又乌七八糟的乱想了一气,那胯下男根早已雄雄勃起。   正看见晴雯歪在床头做针线,一手持针,一手拿着绢子,翘着兰花指,细肩柳腰,黛眉凤眼,颇有几分黛玉之色。不由得踮脚走了过去,一把将晴雯扑在床上。晴雯一声尖叫“啊,宝玉,小心,我这可拿着针呢,扎了可不是闹的。”宝玉这才悻悻的起身,将晴雯手中女红针线接了过来,放到一旁便又要扑过去。谁知晴雯轻轻一闪,却已站到了地上。凭得宝玉扑了个空。宝玉那肯作罢,两手一身,便将晴雯拉入怀中。“好姐姐,想煞我了,快给我吧。”说着,便将晴雯一只小手拉过来,按在那勃起的男根之上。   “呸呸呸,好不要脸,这大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一弱小女子,真不害羞。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天天都想些什么。”晴雯嘴上奚落着宝玉,那手却也并没有拿开。   宝玉只嘿嘿傻笑,便要解晴雯的衣物。晴雯这才抽回手来道:“好宝玉,今儿不行,我身子不方便呢。”“昨天晚上不是还没来?”宝玉一脸失望。   “那就不能是今天早上来的?”晴雯轻轻捏了捏宝玉的脸。   “要不,好姐姐,要不你用嘴的吧?”宝玉嬉皮笑脸道。   “去去,我才不要用嘴含你那脏东西,怪恶心的。”“好姐姐,不脏的,你看凤姐、平姐姐,连袭人姐姐都给我含过了,唯独你不肯呢?”“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一样的。你看贾兰还每日在屋里用功苦读呢,怎么不见你看过几眼书?”宝玉仍是不依,只是苦苦哀求。晴雯腻烦不过,只得勉强答应道:“那可说好,只一下子就是了,可不能耍赖的。”宝玉听得晴雯有松动,忙喜忙跳起来几下子褪掉了裤子。直将那硬挺挺的阳物举在晴雯面前。   “还说不脏,你看它,大虫一般,还流脏水。好不要脸。”晴雯看着宝玉的阳物青筋暴起,一跳跳的如同示威般在自己眼前跳动,不由得羞了个大红脸。   “好姐姐,来吧,不是你说它好的时候了?快些帮我弄弄,一会还要去那边给大老爷请安。”晴雯这才从袖中抽搐一条绢帕,沾了些桌上的冷茶,细细的将宝玉的阳物擦拭起来。丝滑的绢帕沾着已经冰凉的茶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直擦的宝玉丝丝的吸凉气。“怎么的?凉到了?那我换热的来擦。”言罢又将那绢帕沾了热热的茶又擦拭起来。只这一冷一热真是让宝玉舒坦的闭上了眼。   晴雯将那阳物都细细擦拭了,又用鼻子闻了闻,这才觉得干净了些。却也是不大好意思开口,见宝玉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才怯怯的伸出红红的香舌,在红肿的龟头之上舔了一下,马上道:”好了,说好只一下子的。””好姐姐,这怎么是算得数的……”宝玉自是不依的,少不了又一番软磨硬泡。晴雯这才又勉强伸出小舌头,在那阳物之上舔了起来。舔舐了一会子,宝玉又要晴雯含着,晴雯本是樱桃小口,那宝玉阳物粗大,晴雯努力的张开檀口。才将宝玉的阳物纳入一小半。   宝玉低头看了看晴雯,只见晴雯也正翻着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张尖俏的脸已是被撑得变了形,虽是动作生疏,却也努力的吞吐着。那表情真说不出的淫靡。   ”可不知林妹妹会不会帮我含呢?”幻想着林黛玉含着自己阳物的样子,宝玉不由得心头一震,那阳物又粗硬了几分。   晴雯含了几下,却吐出宝玉的阳物,对着宝玉身后到:”好你个小骚蹄子,看着宝玉欺负我,也不来帮忙。”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 二美婢冰火两重天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   原来是那袭人早已进来了,只看了半天二人的好戏。听得晴雯如是说,这才笑道:”咱俩到底谁是小骚蹄子?是谁大白天的给人含那个的?好害羞哦。”说着用一根手指挂着晴雯的俏脸。   晴雯本就害羞,听袭人这么说更是不依”哼哼,好,我是破落户,那好,从现在起我学做贞烈女子,宝二爷,您找别人去吧。”说罢便要起身离开。   宝玉哪里能让晴雯走,一把将晴雯揽在怀里,又将袭人拉了过来,这才道:“好晴雯,别生气,是袭人姐姐不好,咱们来惩罚她,给你出气。”晴雯这才狡黠的一笑,道:“那好,我要袭人姐姐再把我做的事当着我的面再做一次,我到是要看看袭人有多端庄的,含起来有多贤淑。”袭人看晴雯又要鼓捣宝玉羞辱自己,忙道:“这大白日里的,都别混闹。快换衣服,老太太还吩咐你去东府里给大老爷请安呢。”“袭人姐姐,你看我这直挺挺的,怎么出门?”宝玉一脸坏笑的指着自己还暴露在外的阳物。晴雯更是在一旁帮腔。   袭人素知若是不依得这个活宝,他定是不肯去的。这才道:“可得说好,只用嘴的,可不能脱我衣服。”宝玉自是满口答应。晴雯也笑吟吟的从宝玉的腿上站了起来,小手对着袭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袭人先是用手在晴雯的腮上拧了一把,才羞羞的跪在了宝玉跨前。见晴雯也凑了过来,忙道:“去去去,你在这凑什么热闹。”“好姐姐,我这可是和你这吹箫前辈学习呢。”袭人白了晴雯一眼,又是急着想让宝玉泻了身子,也不多说,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只将宝玉那阳物里里外外先舔舐了个遍,这才闭上双眸,将鸡蛋大小的龟头含在了口中。轻轻吞吐了起来。   袭人虽不是第一次给宝玉吹箫,那口技也不甚成熟。兼之宝玉阳物又粗长,只吞吐了半天,也不见宝玉有泄身的征兆,又呼吸困难,额头上竟是渗出了香汗来。又吸吮了一会不由得将宝玉的阳物吐了出来,用小手套弄着,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又看见晴雯那蹄子在一边目不转睛的含笑看着。气道:“小蹄子,就知道一旁看热闹,还不来帮忙。”不等晴雯不答应,宝玉已将晴雯拉了过来,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胯间。晴雯也不推托,张大嘴,便学着方才袭人的模样吞吐了起来。一只纤手握住了两颗春丸,轻轻揉捏。   宝玉又将袭人的头也按了下来。袭人本也是乖巧之人,伸出舌头在宝玉春囊之上窸窸窣窣的舔舐了起来。宝玉看着两个美婢都垂首给自己吹箫,快感阵阵的从下体传来。不由得爽得直咧嘴。   又舔吸了一会子,二女又换了位置,仍是不见宝玉要泻身,袭人便吵着说宝玉耍赖,不弄了。宝玉哪里肯依,这淫人虽是不喜功课,那些精致的淘气还是很聪慧的。想起方才晴雯用绢帕分别沾冷热茶水给自己擦拭时的快感,心里便有了注意。   桌上还有一杯凉了的茶,宝玉又让袭人倒了一杯热茶来。让二女并排跪在自己面前,先使袭人口含一口热茶,便将阳物插入袭人檀口中。只觉一股子热流顺着阳物流至小腹,真是说不出的舒坦。阳物泡在暖暖的茶中,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袭人的舌头。   轻轻抽插了一会子,水也有些冷了。宝玉才又命晴雯含了一口凉茶,将阳物插入了晴雯冰凉的小嘴中。龟头刚从袭人温热的口中拿出,被凉茶一激,宝玉不由得身子也跟着打了个激灵。只这一冷一热便差点没让他泻了去。适应了一会子才又抽插了起来。   如此反复几次,两女已不待宝玉吩咐,你来我往的默契配合了起来。宝玉那阳物忽冷忽热,直美得这个淫人呻吟不已。又一次插入晴雯的小嘴,不待宝玉自己抽送,晴雯便含着吞吐了起来。袭人也凑过来,用热热的香舌裹着宝玉的春囊,又张开嘴,将宝玉一颗春丸含入口中,用香舌搅拌。   这上冷下热直激得宝玉身子都轻轻直颤。宝玉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两手扶定了晴雯的头,开始大力的操干起晴雯的小嘴来。晴雯虽是吃苦,却想到宝玉这是要泻身了,也只得强忍着。那冰凉的茶不时顺着嘴角流出来,直将胸口都打湿了一片。   宝玉看着晴雯黛眉紧蹙,紧闭双眸,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摸样更是有黛玉的影儿,直把晴雯想成黛玉,下身的动作更大了起来。又大力抽插了几下子,只将龟头顶在晴雯的喉咙,一颤一颤的射出了阳精。   晴雯随是有所准备,也被大股滚烫的阳精呛得几欲作呕。无奈嗓子眼被堵着,竟是呕不出来,却让那阳精并着凉茶一口口的都被吞下了腹中。   宝玉射了十来股子才完,晴雯见宝玉停了,这才飞快的将头扭过去干呕了起来。却是什么也呕不出来。袭人笑道:“小骚蹄子,这加了料的茶可好喝吗?看你还想什么歪点子来欺负我不?唔……”不待她说完,宝玉又将袭人的头揽了过来。袭人只得细细的将宝玉阳物上的汤汤水水都舔干净了,这才帮宝玉更衣,宝玉自带了小厮去东府,不在话下。   这日,天气晴好,宝玉拿起一卷金瓶梅便出了屋,在园子里寻了个幽静的去处,坐在一株灌木后面偷偷的读了起来。   且说宝钗、迎春、探春、惜春、李纨、凤姐等并巧姐、大姐、香菱与众丫鬟们在园内玩耍,独不见林黛玉。迎春因说道:“林妹妹怎么不见?好个懒丫头!这会子还睡觉不成?”宝钗道:“你们等着,我去闹了他来。”说着便丢下了众人,一直往潇湘馆来。到了潇湘馆,却不见黛玉。   紫鹃道:“黛玉去怡红院那边找宝玉去了。”宝钗抽身回来。刚要寻别的姊妹去,忽见前面一双玉色蝴蝶,大如团扇,一上一下迎风翩跹,十分有趣。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来,向草地下来扑。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倒引的宝钗蹑手蹑脚的,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娇喘细细。   宝钗刚无心扑了,那双玉蝶却落到了一片一人高的灌木之上。宝钗又不死心,将脚踩在一块怪石之上,悄悄的正欲扑。忽听灌木之后一人大喊:“是谁?”宝钗正是聚精会神之际,听得这声喊不由得大惊,脚下一滑,竟是跌落了下来。   再说那发喊之人,正是躲在树后看“剩闲之书”的宝玉。那宝玉本是看得聚精会神,忽然听得背后有窸窸窣窣之声,不由得一惊,慌忙藏了书,喊了一嗓子。却听得一声惊呼,一个人影便像自己扑来。宝玉闻得是女儿声,忙伸手来接,宝钗本是站在石头之上,又是从上而下落下,随是宝玉接着了,却也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草地之上。宝玉只觉得两眼前突的一黑,两团软绵绵的香肉便覆在了口脸之上。宝玉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想要推开那掩住自己之物,却是手上一片绵软。哪里吃得了力?又闻到一股子冷香,这才蒙的想起,这股子香味只有那宝钗的冷香丸才有的。原来竟是宝姐姐!见宝钗并没有怎么动弹,宝玉那两只手竟是又在宝钗肉肉的奶子上揉搓了起来。   再说宝钗,跌落下来着实吃了一惊,幸好有宝玉在身下才没摔着,却也是惊呆了。老半天才缓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趴在一个男人身上,那男人的手竟是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酥胸上乱摸!宝钗又惊又休,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便要挣扎着用胳膊撑着要起来。谁知刚抬起了头,那胳膊吃疼,一下子又倒了下去。这下不偏不倚,宝钗的两片香唇正好同宝玉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那宝玉似是痴了一般,方才还在体会着宝姐姐丰腴的身子,这会子又有两片香唇献上,这痴人竟是想也不想就亲吻了起来。两只手也把宝钗抱了个满怀。宝钗方才抬头时已看清下面的人是宝玉了。却未料到这呆子竟是如此大胆轻薄自己,宝钗大家闺秀十七载,哪里受过这般待遇?真是不胜羞怒。   好半天才挣扎着从宝玉怀中脱开,又避开了宝玉的嘴,轻声哧道:“宝玉。还不快停下,你再闹我可就喊了。”宝玉这才如梦初醒,松开了紧箍在宝钗后背和丰臀上的两只禄山之爪。口中只道:“宝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不扶我起来……一会来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宝钗羞得早已面红耳赤。   宝玉这才伸手将宝钗扶起。刚想搀着宝钗的胳膊,宝钗吃痛哼了一声。   “好姐姐,摔在哪了?”“胳膊好像擦了一下,脚也扭到了。”“啊?快让我看看,伤到筋骨可不是玩的。”说罢便将宝钗的藕臂拉了起来。   “你……扶我回去,你又不是大夫,在这混看什么?”“那也得先看看才行,看有没有出血。”宝钗胳膊腿都痛着,用不得力,又见宝玉说得真切。也只得由得他。宝玉轻轻捏着宝钗肉呼呼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将袖子一点点的往上褪。只见白嫩的腕子上套着一只翠绿的镯子。映得那腕子更是白皙通透。宝玉不由得先暗暗吞了口口水,这才又往上看去。   “宝姐姐,只有这手肘处擦破了点皮,看起来到是不碍事。还有哪只脚扭到了?”宝玉掏出绢帕,像模像样的将破皮之处包裹了起来。   宝钗见宝玉却是真的关切,也不由得心里一暖,方才的怒意也减了几分。便告诉宝玉是哪只脚扭到了。宝玉伸手便要去褪宝钗的绣鞋。宝钗忙又羞道:“不必脱鞋袜的……只是崴到脚腕子了。想是不妨事的。回去了请大夫开一副药膏贴贴就是了。”宝玉这才不忍的收回了想去给宝钗拖鞋的手。心里不由得一阵惋惜。只将裤腿往上撸了一点,见那脚踝处已经肿起了老高。   “宝玉,去喊莺儿来扶我回去吧。”宝钗道。   “姐姐,你这脚扭成这样,是不能吃力的。莺儿自是扶不动你的。”“那你喊两个小厮来……”“你这精贵的身子,岂是那些猪狗般的脏汉子能触碰的?”宝钗心道:“方才又不知是哪个人在那猥琐人家,如今又这么说。”口中却也不好说什么,只道:“宝玉,你扶我起来,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好姐姐,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走,还是我抱你回去好了。”说着也不待宝钗同意,便径直将宝钗横抱了起来。   “哎呀,快放下,让别人看见成什么了。”宝钗不由得大窘。   “放心,我抄小路送你回蘅芜苑,不会让人看到。宝姐姐,你得用手揽着我的脖子。”宝钗试探了半天,这才将护着心口的一双手臂轻轻的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宝玉便抱着宝钗,沿着花径蘅芜苑去了。路上也没碰到人,倒也使宝钗松了口气。而后请大夫开药之类,不在话下。   他二人不知,方才那番情景却早被人看了去。   欲知那背后之人是谁,下回分解。 第34章 第三十四回 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栊翠庵茗茶敬黛玉   话说宝玉将扭伤了脚踝的宝钗送回了蘅芜苑,后面花丛中才幽幽转出一人,正是黛玉。黛玉本是想去怡红院找宝玉,却扑了个空。又想宝玉本无处可去,必是又去那园子里无人之处看闲书野史去了,遂也园子里找了起来。刚看见宝玉在偷偷看书,正要藏起来唬他一跳,却是宝钗跌了出来。宝玉宝钗那一幕便完完整整的被黛玉看了个通透。   见宝玉抱着宝钗走远了,才走出来,看见地上散落的一本书,便捡了起来。也无心过目。只呆呆的站着,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呆立了一炷香的功夫,自觉无味,方转身回来,无精打彩的卸了残妆。   紫鹃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了什么,常常的便自泪道不干的。先时还有人解劝,怕他思父母,想家乡,受了委曲,只得用话宽慰解劝。谁知后来一年一月的竟常常的如此,把这个样儿看惯,也都不理论了。所以也没人理,由他去闷坐,只管睡觉去了。那林黛玉倚着床栏杆,两手抱着膝,眼睛含着泪,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直坐到二更多天方才睡了。一宿无话。   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然闺中更兴这件风俗,所以大观园中之人都早起来了。那些女孩子们,或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的,或用绫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的,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上,每一枝花上,都系了这些物事。满园里绣带飘颻,花枝招展,更兼这些人打扮得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也道不尽。   整个园子里的女孩子都在忙活,可把宝玉给累坏了,一会去逗逗这个,一会又去惹惹那个。只是不见黛玉,便去寻,哪只黛玉并不在潇湘馆中,宝玉方欲去别的地方寻,那紫鹃叫住了宝玉道:“二爷来的正好,我家小姐说有东西要我一会给你送过去,可巧你就来了,这就交接给你吧。”说着便拿出一本用白绫包着的书来。   宝玉打开一看,正是昨日丢在滴翠亭的那本。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道黛玉自是什么都看见了。心下顿时一片空白。紫鹃见他发呆,也不多理会,自行走开了。宝玉呆了一阵子,这才幽幽的走开了。   不觉中又来到滴翠亭,因低头看见许多凤仙石榴等各色落花,锦重重的落了一地,因叹道:“这自是生气了,也不收拾这花儿来了。待我送了去,明儿再问着他。”说着,便把那花兜了起来,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直奔了那日同林黛玉葬桃花的去处来。将已到了花冢,犹未转过山坡,只听山坡那边有呜咽之声,一行数落着,哭的好不伤感。   宝玉心下想道:“这不知是那房里的丫头,受了委曲,跑到这个地方来哭。”一面想,一面煞住脚步,听他哭道是: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掊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话说黛玉正是一腔无明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因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先不过点头感叹;次后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里兜的落花撒了一地。试想林黛玉的花颜月貌,将来亦到无可寻觅之时,宁不心碎肠断!既黛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推之于他人,如宝钗、香菱、袭人等,亦可到无可寻觅之时矣。宝钗等终归无可寻觅之时,则自己又安在哉?且自身尚不知何在何往,则斯处、斯园、斯花、斯柳,又不知当属谁姓矣!   那林黛玉正自伤感,忽听山坡上也有悲声,心下想道:“人人都笑我有些痴病,难道还有一个痴子不成?”想着,抬头一看,见是宝玉。林黛玉看见,便道:“啐!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个狠心短命的……”刚说到“短命”二字,又把口掩住,长叹了一声,自己抽身便走了。   这里宝玉悲恸了一回,忽然抬头不见了黛玉,便知黛玉看见他躲开了,自己也觉无味,抖抖土起来,下山寻归旧路,往怡红院来。可巧看见林黛玉在前头走,连忙赶上去,说道:“你且站住。我知你不理我,我只说一句话,从今后撂开手。”林黛玉回头看见是宝玉,待要不理他,听他说“只说一句话,从此撂开手”,这话里有文章,少不得站住说道:“有一句话,请说来。”宝玉笑道:“两句话,说了你听不听?”黛玉听说,回头就走。   宝玉在身后面叹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林黛玉听见这话,由不得站住,回头道:“当初怎么样?今日怎么样?”宝玉叹道:“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着顽笑?凭我心爱的,姑娘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姑娘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着等姑娘吃。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丫头们想不到的,我怕姑娘生气,我替丫头们想到了。我心里想着:姊妹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人好。如今谁承望姑娘人大心大,不把我放在眼睛里,倒把外四路的什么宝姐姐、凤姐姐的放在心坎儿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我又没个亲兄弟亲姊妹。──虽然有两个,你难道不知道是和我隔母的?我也和你似的独出,只怕同我的心一样。谁知我是白操了这个心,弄的有冤无处诉!”说着不觉滴下眼泪来。   黛玉耳内听了这话,眼内见了这形景,心内不觉灰了大半,也不觉滴下泪来,低头不语。宝玉见他这般形景,遂又说道:“我也知道我如今不好了,但只凭着怎么不好,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便有一二分错处,你倒是或教导我,戒我下次,或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我都不灰心。谁知你总不理我,叫我摸不着头脑,少魂失魄,不知怎么样才好。就便死了,也是个屈死鬼,任凭高僧高道忏悔也不能超生,还得你申明了缘故,我才得托生呢!”黛玉听了这话,便道:“你也是一天大过一天了,总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昨日的事我也都见了,你即是喜欢你那宝姐姐,不如趁早让老爷太太去和姨娘提亲早些定下来是正是,又来恼我作甚?”一番话直说得宝玉无言以对。那宝钗跌倒自是意外,自己送宝钗回去也是情理。可自己确是无意中亲了宝钗,还做出那些下作事来,却着实让宝玉无话可说。   黛玉见宝玉呆了,也不理会,只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到屋里又是黯然一夜,直至四更才朦胧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黛玉双眼仍是红肿。又怕其他姐妹来寻她。只草草的梳洗了,便独自一人走了出来。也无目的,只是在园子清幽之处乱走,不觉便来到栊翠庵,便走了进去。看门小尼见是黛玉,忙引入。妙玉刚好做完早课,将黛玉迎入里间。   黛玉在蒲团上落座。妙玉仍是亲自烧了水,斟了茶递与黛玉。黛玉又想起那日与宝玉宝钗二人同来栊翠庵品妙玉的香茗,何等温馨,如今却是身单影只,不由得又簌簌落下泪来。   妙玉只任凭黛玉流泪,也不询问规劝,只掏出绢帕,紧紧挨着黛玉坐了,轻轻替她拭泪。好一会子,黛玉止住了哭,方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倒在了妙玉怀里,那泪痕早已将黛玉的衣衫打湿了一片。黛玉慌忙坐正,双颊浮起一片红云:“让你见笑了……”“姑娘有什么心事,如果不嫌弃,不妨和我诉说,倒是不必把苦都闷在心里的。”妙玉轻轻握住了黛玉的一双柔荑。   “也没甚么事,只是昨夜想起我仙逝的父母,有些思念故里罢了。”“三春风雨湿啼妆,贝叶翻时欲断肠。槛外红尘无意问,青灯影里照禅床。”妙玉呵呵一笑,道:“问世间痴情女子大多都是相同的,姑娘和我大可不必打妄语。可是那个宝玉伤了你的心?”谁知这句话正戳中了黛玉的痛处,不但那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竟是连声音也哽咽了。黛玉也不顾什么颜面,只一头又扑进了妙玉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哭累了,这才抽噎着将那日滴翠亭所见以及第二日和宝玉的对话原原本本都诉说了出来。   黛玉哭哭说说的闹了一上午,又兼昨夜一宿不曾安睡,不觉已是很困乏了。妙玉便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在我这里小睡,待我安排几个斋菜吃了可好?”黛玉一双眸子已红肿的跟桃子一般,自是不想回去。又将心中愁闷都说出来之后,对妙玉凭得多出几分亲近。便点头答应了。妙玉起身轻轻将黛玉搀扶起来,去了绣鞋,躺在自己的禅床之上,并盖上了一层锦被。   “多谢师父。”黛玉道。   妙玉呵呵一笑,“姑娘,只管叫我妙玉就好。若不嫌弃,看在我长你几岁的份上,不妨叫我声姐姐。”黛玉听罢,又做起身子,拉住了妙玉的手道:“好姐姐,黛玉自幼父母早逝,且也无兄弟姐们,姐姐神仙一样的人物,只怕我这妹子凭得辱没了姐姐仙品。今日既得姐姐不嫌我,就认了我这异姓妹妹吧。”说着又哭了起来。   “好妹妹,快别哭。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妙玉说罢,用藕臂将黛玉环在怀里。一手轻轻给黛玉整理着稍有凌乱的秀发。那黛玉是真的伐了,又在妙玉怀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不觉便沉沉的睡去。   妙玉听没了声音,低头一看,只见黛玉竟是睡着了。两撇柳叶弯眉还是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之上扔是挂着珍珠般的泪滴,小巧的鼻子偶尔轻轻抽动,一张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呼吸间吐气如兰。煞是惹人怜爱。   妙玉深怕再吵醒了她,也不敢动弹,只得继续抱着。轻声唤了看门小尼去潇湘馆告诉紫鹃,黛玉在栊翠庵等,不在话下。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5章 第三十五回 薛宝钗巧解双丝节 史湘云醉眠芍药裀   却说黛玉这一觉倒也香甜,只睡到太阳西斜方幽幽醒来。只觉呼吸间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甜香之气在鼻子前萦绕。待挣开眼。却发现自己乃是睡在了妙玉怀里,头正是枕着妙玉柔软的胸前。   “不得了,都已经这么晚了。”黛玉忙起来。“姐姐一直都这么抱着我的?”妙玉只一笑,并不回答,却道:“妹妹这一觉睡得可好?”黛玉俏脸一红,低头道:“嗯,我都已经是急不得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了。多谢姐姐。我只顾得自己睡,可是辛苦了姐姐了。”虽说那贾母乃是黛玉的外祖母,黛玉也来荣府两年有余了,期间贾母对黛玉疼爱有加,黛玉却仍是有种客居他乡的感觉,并不能将荣府当做自己的家。如今凭空多出来妙玉如此出水芙蓉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般的姐姐,心下哪能不欢喜?   那妙玉的出身虽是迷一般,却也是自幼父母早逝,迫于种种缘由才带发修行。又正值妙龄,虽然已心归我佛,却仍有一个少女的心。兼之心又孤傲,这贾府上下俊男美女倒也是不少,能让妙玉看得入眼的,恐怕也只有一个黛玉了。   二女起身吃了斋饭,又说了些女儿家的贴心话,黛玉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告辞。妙玉起身将黛玉送出门外,二人告别,不在话下。   却说宝玉,自从那日伤了黛玉的心,也不好再去找黛玉,黛玉也有意躲着自己。偶尔见了宝钗也是莫名尴尬。自是闷闷不乐了几日。袭人晴雯等纵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宝玉欢心,却也不见什么效果。   这日宝玉又闷在房里,吃过午饭倒头睡了一觉。袭人走进来,笑道:“这大好的天,怎的刚吃饱又歪到床上?可当心积食了。”见宝玉并不答言,又道:“园子里来客了,姑娘们都在呢,还不快去看看是谁来了?”宝玉这才扭过头来问道:“哦?是谁来了?”又想想去了必是要碰到宝钗黛玉,不免唏嘘了起来。   不等袭人说完,就听得门外有人娇笑着走来。“宝姐姐,颦儿姐姐,快些走。哎呀呀,又不是去让你们相亲,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爱哥哥,你在屋里吗?”“湘云!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史湘云。史湘云是贾母史太君之侄忠靖侯史鼎之侄女,父母早亡,依婶娘生活。这时史家已败落下来,不是“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时候了,连平日针线活都要自己动手,所以处境孤零。贾母心疼湘云,自是隔三差五的将湘云接来荣府住上三五个月本也是常事。   “爱哥哥,看你都快懒得变成猪了。这么好的天气就知道睡睡睡。我来了也不说来看看我。”湘云嘴上唠叨着,却是一脸的笑意。   “我怎的知道你来呢?如果知道我是死都不会睡的。”宝玉也来了精神,坐起来握住了湘云的手。   湘云见宝钗和黛玉二女并没有跟进来,只站在门外和袭人晴雯说话,便俯下头来,低低的在宝玉耳边问道:“爱哥哥,你是怎么的惹宝钗和黛玉生气了?我说来屋里寻你,她们两个都百般推脱,若不是我还有把子力气把她俩拽过来,还真没人来你这怡红院呢。”说得宝玉不由得脸色一红,不知该如何敷衍过去,湘云又道:“这颦丫头倒也罢了,三天两头的耍小性子,我就是想不通,宝姐姐那么大方得体的人儿,一听我说到你,居然连脸都红了。快说快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宝姐姐了?”宝玉忙用手堵住了湘云的小嘴,歪着脑袋往门外看了看,又连连给湘云使眼色。湘云会意,这才笑道:“那什么时候没人了你可得偷偷告诉我才行,不然我定是不依的。你不说我自个问宝姐姐去。”宝玉只得先敷衍着答应了。湘云这才得意的笑道:“快起来吧,我们一起去园子里摘花去。”宝玉又听宝钗和黛玉都寻借口走了,便对湘云笑道:“好妹妹,替我梳上头罢。”湘云道:“这可不能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先时怎么替我梳了呢?”湘云道:“如今我忘了,怎么梳呢?”宝玉道:“横竖我不出门,又不带冠子勒子,不过打几根散辫子就完了。”说着,又千妹妹万妹妹的央告。湘云只得扶过他的头来,一一梳篦。在家不戴冠,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四颗珍珠,下面有金坠脚。   宝玉因镜台两边俱是妆奁等物,顺手拿起来赏玩,不觉又顺手拈了胭脂,意欲要往口边送,因又怕史湘云说。正犹豫间,湘云果在身后看见,一手掠着辫子,便伸手来“拍”的一下,从手中将胭脂打落,说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梳完了,又端着宝玉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走吧。”却说黛玉宝钗二人,被湘云强拽着来到了怡红院,也不进门,只在门外和袭人说笑了几句,见湘云和宝玉在屋里窃窃私语,便各自寻个事由走开了。   宝钗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儿,早见黛玉不乐,自是知道是和宝玉闹了别扭。也隐隐猜到或是那日滴翠亭之事被黛玉知道了。便牵着黛玉的手,来到一处僻静去处。黛玉虽是不情愿,却也不得推托,只得跟了去。   宝钗随口道:“这宝玉也不知羞,这么大的人了,却还让湘云那小丫头给梳头。”黛玉哼哼冷笑道:“哼哼,是啊。不过若是只梳梳头,也倒是没什么的。却也是不用偷着摸着去特意找那没人的地方。”说罢,用眼角瞥了一眼滴翠亭的方向。   宝钗听得黛玉话里有话,又看她的眼神,心中自是明白了。圆润的俏脸不由得一红。顿了半晌,才道:“颦儿,你和宝玉打小是一起长大,你们两个的这份情谊自是府里上下无人不知的。那宝玉随是间或痴呆,心里面有的,却只有你一个人。”见黛玉低头不语,宝钗拉着黛玉的手,在一块卧牛青石上坐了,这才将那日滴翠亭点点滴滴都对黛玉讲了。黛玉只低头不语。宝钗也不待黛玉答言,只又道:“宝玉那日虽是动作有些出格,辱没了我的身子,想也是被吓得有点迷糊。不过,他将我……他压着我的时候,口里仍是念叨着你的名字。”黛玉听她讲得和自己那日见得无异,又说宝玉口中只念着自己的名字,想或是宝玉下懵了,才把宝钗当做自己,做出那些轻薄事来。虽是嘴上不说,那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宝钗又道:“好妹妹,这命都是天注定的。是谁的,到头来终于还是谁的。你打小就进了贾府,老太太将你和宝玉都带在身边,一般的疼爱,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得出来她老人家的用意的。只待来日你二人都长大了,你就得请我喝喜酒了。”说着在黛玉纤细的柔荑上拍了拍。   闻得这话,黛玉心中一喜,脸上却是早已绯红。“宝姐姐,你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说!快莫要说了。”宝钗仍是不接黛玉的话,又道:“还有件事,过几天我准备收拾收拾,搬出园子去了。”黛玉听得这话,忙阻拦道:“宝姐姐,姐妹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作伴多好,搬出去作甚?”宝钗笑道:“我自又不是贾府的人,况且哥哥前些日子又出门了,只有妈妈一个人在梨香院凭得寂寞,我自是要回去陪她的。而且我们年纪也一天大似一天了,随是姑娘们天天在一起做耍开心,这园子里毕竟还是有个宝玉的,多少有些不便。倒不如躲开了干净。”黛玉听宝钗如是说,心中先是一喜,喜的是宝钗若搬出去,自己定是能少吃不少干醋。又听宝钗如是说,句句大方得体。那宝钗又是个温热体贴的好姐妹,却又有点不舍,只是低头不语,眼圈却红了。   宝钗忙安慰道:“傻妹妹,我只是搬出园子去和妈妈住,却还没出得贾府呢,日后一起吟诗作对也不受影响的。”黛玉这才心下释然。二女又牵着手说了好多知心的话,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凤姐早就吩咐平儿在园子里摆下一桌酒宴给湘云接风。宝玉本是扭捏着不想去,却也被湘云强拉了去。席间却见黛玉宝钗二人竟是没了前几日的隔膜,二人竟似是比以前更亲昵了些子。宝玉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黛玉虽是仍对自己爱答不理,间或那眸子里却是流出一丝羞意。宝玉虽是不知那是因为宝钗今日和黛玉说起老太太要成全宝黛二人婚事牵动了黛玉女儿家的芳心,却也暗暗窃喜。只是宝钗仍是正眼不看自己,仍是让宝玉不能释然。   凤姐是琐事缠身,只草草的陪大家喝了几杯,胡乱吃了几口菜便起身道:“妹妹们,你们慢慢耍,我这破落户不跟你们混了。你们吟诗作对,我自是不懂的。不如早早去了的道是大家自在。”众人笑了一场,凤姐带着平儿款款的去了。   贾母和王夫人等也回屋安歇了。只剩下宝玉、黛玉、宝钗、湘云、迎春、探春、惜春等一般大小的姐妹。大家又该对点的对点,划拳的划拳。这些人因贾母王夫人不在,没了管束,便任意取乐,呼三喝四,喊七叫八。满厅中红飞翠舞,玉动珠摇,真是十分热闹。   一桌人饮酒行令,那湘云本又是最爱热闹的,不觉已有了七八分醉意,摇晃着起身道离席。众人只道她要去方便,也不多理会。黛玉俯首在宝钗耳边耳语了几句,直惹得宝钗用手背挡着樱桃小口痴痴的笑了起来。那宝玉本是鬼鬼祟祟的不时看看宝黛二女,如今看宝钗笑得花枝招展,两团丰腴的美肉隔着薄薄的衣衫只在胸口颤出一层层波浪,不由得又痴了。将酒都倒撒在了桌子上方醒悟。忙起身掩饰道:“湘云这丫头去了这半天,不会是喝醉了迷了路?我去寻她了。”宝玉起身,朝湘云方才走出的方向寻了去。走了一会子,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他,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药花瓣枕着。   宝玉上前,轻轻推了推湘云道:“你这丫头,只知道图个凉快,竟是在这里睡了,快起来,当心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的。”湘云只是用手推了推宝玉,口中喃喃道:“泉香而酒冽,玉盏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又径自睡去了。   宝玉看着湘云,一张俏脸上虽是仍有几分稚嫩,那醉酒后的绯红却更是娇羞,那领款不经意间敞开了一撇缝隙,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上面竟也落下了几片花瓣,随着耸起的胸口起伏。   “云丫头也是长大了,越发出落的标志了。”宝玉望着那片洁白的肌肤,竟是将手颤颤的探了过去。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6章 第三十六回 隔门无意吐露心声 佳人有喜忧从喜出   宝玉先是将落在湘云云鬓面颊上的花瓣悉数扫落了,见湘云没有动静,这才将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湘云的俏脸。想起小时候二人两小无猜,恣意玩耍,心中一股子甜甜的味道涌起。又怕湘云着凉,才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湘云盖上。   又见那片衣襟开口处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美肉,上面点缀着片片花瓣,便想替她打理干净。因此只将衣服盖到湘云小腹之上。方欲伸手去捻花瓣,却又止住了手,将头低下,用嘴唇一片片衔起花瓣,含入口中。口鼻之中顿时被花瓣的余香和湘云处子的体香所萦绕。   宝玉一一将花瓣打理干净,见湘云仍是酣睡,小嘴微张,两片薄唇上面的胭脂凭得诱人。心中道:「打小这湘云口上的胭脂我也是没少吃的,今儿再吃一次也不为过。说着,便轻轻的吻在了湘云的檀口之上。那一只手刚要不老实的落在湘云无人造访的玉峰之上,只听得远远的有人喊他。   宝玉一惊,忙起身,将衣服给湘云整理好,又胡乱擦去了嘴角沾的胭脂,这才应道:「在这呢,快来快来,湘云图凉快在这里睡着了。」原来桌上其他人见湘云宝玉迟迟不回来,各自来寻了。   众人见湘云的样子,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挽扶。说道:「快醒醒儿吃饭去,这潮凳上还睡出病来呢。」   湘云慢启秋波,见了众人,低头看了一看自己,方知是醉了。原是来纳凉避静的,不觉的因多罚了两杯酒,娇嫋不胜,便睡着了,心中反觉自愧。连忙起身扎挣着同人来至红香圃中,用过水,又吃了两盏酽茶。探春忙命将醒酒石拿来给他衔在口内,一时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汤,方才觉得好了些。   众人又闹了一会子,方各自散去了。   这日,宝玉去王夫人屋里请安。进来正好薛姨妈和宝钗在,宝玉忙先给薛姨妈和王夫人磕了头,又给宝钗作揖。宝钗被王夫人搂着,无法起身,只略略低了低头回礼。薛姨妈笑着将宝玉拉在自己怀里,一阵爱抚,笑着道:「我的儿,几日不见,姨妈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嗯,都比宝丫头高大半头了。越发出落成个爷们了。我们刚进京那会还没有你宝姐姐高吧?」说罢和王夫人笑了起来。   「妈妈,好好的说话非要带上我。姨娘,你也不替我做主。」宝钗娇羞道。   薛姨妈又爱怜的将宝钗拉了过来,轻抚着宝钗的头道:「还是我的宝丫头知道疼人,说是蟠儿出门了,怕我自己住着寂寞,非要搬出园子跟我一起住。」王夫人笑道:「宝钗自是这群姑娘中最孝顺得体的。不过你也忒不把我们这群老太婆看在眼里了,你妈妈寂寞了自是有我这做妹妹的陪着,你若是想她了只管来看她陪她便是,又何必非得搬来住一起。你只管在园子里和一众姐妹们就是了。」薛姨妈也连连点头称是。   又闲话了几句,鸳鸯掀帘进来道:「给太太,姨太太请安。宫里夏公公来了,老太太请二位夫人过去。」王夫人薛姨妈一听不敢怠慢,急急地带了丫鬟跟鸳鸯去了。只留下宝玉宝钗二人。   二人也不说话,气氛甚是尴尬。宝玉见宝钗起身要走,忙道:「姐姐,到哪里去?」   「横竖无事,不过找颦儿他们去玩罢了。」   「好姐姐,方才姨妈说你要搬出园子,可是当真?」宝钗不语,只点点头。   宝玉可是慌了,也不顾别的了,只拉住了宝钗的手道:「好姐姐,好好的为什么就要搬出去了?可是因为那日我冲撞了你?」   宝钗抽回手道:「宝兄弟,你想多了。那日……虽是……我也知你是无心,又送我回去照料我,我知你是心疼我这个做姐姐的,早不挂在心上了。」   宝玉一时无话,只呆呆的坐了下来。宝钗道:「我一是怕妈妈寂寞,回去给她做个伴,一则也是要避嫌的,我们都不是孩子了,天天在一个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被颦儿误会了也不好。」说着,起身出去了。   宝玉见宝钗出了门,这才说出一句:「宝姐姐,其实那日我虽是无心,碰了你的身子,却是不后悔的。你只知替颦儿想,为何不想想我呢?你只道我心里有黛玉,你又何尝不在我心里呢?」   那宝钗本未曾走远,在门外听了这话,不由得身子一颤,顿了顿,也不去找黛玉了,径自回房去了。   「嗯……好相关……轻、轻些……」宝玉刚刚将阳物插入可卿的玉蛤之中,正欲大开大磕,听可卿如是说,不由得停了下来。   「好卿卿,可是我弄疼了你了?」   「不是的。」可卿轻轻环住了宝玉的脖子,呵气如兰的在宝玉耳边道:「我怕……怕你太用力,会弄疼了我们的宝宝……」   宝玉听了大喜,道:「可卿,你可是真的有了身子了?」   可卿羞怯的点点头道:「嗯,卿卿两个月没来月事了,最近又总想吃酸,想是有了。」   宝玉只将可卿揽在怀里,一张大嘴直不待可卿把话说完,早已堵住了佳人两片香唇。直吻得可卿喘不上气来方才作罢。「好卿卿,这等喜事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要当爹了,我们的孩子。」   可卿爱抚着爱郎的胸口道:「看把你乐的。我这不也是不能肯定,才没有告诉你么。」   「嗯,我这就去找王太医给你诊脉。」   可卿忙又揽住了宝玉,嗤嗤笑道:「相公,你又呆了,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寻大夫?再说,你还没把卿卿喂饱呢,你现在去哪里我都是不依的。」说罢,两支玉腿缠住了宝玉的臀股,将宝玉的阳物往里面送了送。   宝玉也呵呵笑道:「果然是我又呆了,那就让小生今夜先好生慰藉一下我的娘子罢。」说着,缓缓将阳物送入了桃源深处。虽是不敢太过用力,只将那三浅一深,七上八下的伎俩拿了出来。又用龟头抵住可卿的花心,好一阵子研磨,只磨得可卿全身都是酥痒。不一会也丢了身子。   宝玉也不敢用力抽插,只将阳物死死抵住可卿的花蕊,感受着那肉肉的小穴如同婴儿般的吸吮,以及那热热的阴精冲刷着龟头的快感。虽不如泻了身子来得进行,却也如腾云驾雾般舒爽。   直到可卿软软的瘫在床上,下体停止了抽搐,宝玉这才松懈下来,吻了吻可卿翘翘的鼻尖,道:「好卿卿,给我听听罢。」说罢,拔出仍直挺的阳物,将脸贴在了可卿平滑如玉的小腹之上。   可卿娇笑道:「傻宝玉,才两个月,哪里就有什么动静让你听了呢?」边说,边伸手抚摸着宝玉的头。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宝玉的阳物「只是苦了相公,不能尽兴了。」   宝玉道:「不妨事的,只要我的可儿舒坦就好了。」说罢,又听了半晌,见真的没动静才悻悻的抬起了耳朵,但口上却不闲着,只在可卿浅浅的脐眼上舔舐了起来,又是钻又是舔,可卿吃痒,扭动着水蛇般的小蛮腰笑着躲避。   没一会,可卿的笑声就被娇喘声所取代了。原来是宝玉已将嘴唇吻在了可卿的玉蛤之上。宝玉一边舔舐着早已硬硬的小肉珠,一边翻将起来,将两腿跪在可卿头上,那阳物直直的指向了可卿。   可卿会意,张开檀口,将宝玉的阳物纳入了口中。一只小手还在宝玉的春丸上揉捏。宝玉先将那颗圆润的肉珠舔舐得干干净净,这才将舌头下移,将那两片入口即化般滑嫩的粉嫩肉唇含在口中,细细的吸吮了起来。   可卿也不示弱,努力的将宝玉粗长的阳物尽量全吞进去,想让自己的爱郎尽兴,无奈那阳物实在太长,龟头都插进喉咙了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   宝玉将两片嫩唇也打理干净,这才将舌头探入了早已浸湿的桃源洞中。啧啧有声的吸吮起可卿的爱液来,还不时地用舌尖在洞内上下翻滚。可卿檀口被堵着,只能用鼻子发出阵阵哼哼,表达着自己的舒爽。不一会,就又有大量爱液从小学中流出。   「可儿,夫君很努力的给你打理,却是怎么也弄不干净呢。」宝玉调笑道。   可卿吐出了宝玉的阳物,啪的在宝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坏人,就会取笑人家。」说着,纤手又在宝玉的阳物上上下撸动起来,「相公,你这还硬硬的,人家实在是很努力了也不能让你泻了身子,不如……不如你用我后面吧。」说着,可卿爬了起来跪在床上,只将丰臀高高的翘起,对着宝玉摇晃着示威。   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先在软软的丰臀上亲了两口,这才一手扶着阳物,先在肉穴中徐徐抽送了几下,又将流到洞口的蜜液都涂抹在龟头之上,这才将阳物抵在可卿粉色的菊门之上,两手稍许用力将两片臀肉分开,跨下稍稍用力,鸡蛋大小的龟头渐渐隐没在美人股缝之中。   「卿卿,可疼么?」宝玉见可卿粉臀之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香汗,问道。   「相公,卿卿不疼,只是……只是涨涨得,说不出的舒坦。相公只顾疼我便是了。」说着,缓缓将美臀向后抵去,尽数将宝玉的男根吞了进去。   宝玉见可卿不疼,也缓缓抽插了起来。可卿菊门虽是窄紧,早有爱液润滑,又适应了一会子,便能令宝玉进出自由了。   「嗯……好大,好涨……好相公,只管快些……卿卿要,要宝玉的大鸡巴狠狠的操我的菊门。」   可卿平日里本是内向腼腆之人,几乎不说这些下作的淫声浪语,宝玉听得这些话自可卿嘴里说出,不由得立马兴致高昂,两手紧紧把持住可卿美臀,大刀阔斧的开发起可卿的菊门来。只撞得美人丰臀啪啪作响,泛起一层层的臀浪。两颗春丸也啪啪的拍打着可卿的玉蛤,流出的爱液早已打湿了二人的耻毛,伴着撞击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床上。   可卿早顾不上说话,一张小嘴虽是仍圆圆的张着,却只能发出赫赫声。宝玉又大力抽插了百十来下,只觉得可卿玉蛤又吐出大股的爱液,连柔嫩的肠道都跟着一起蠕动着,挤压着宝玉的阳物,似是要将其排挤出体外,又似是要将整根阳物都尽数吞进其内。宝玉也不敢恋战,又狠狠的来了几下,这才将阳物插入到美人肠道最深处,悉数将滚烫的阳精射入了可卿的菊花蕊之中,热腾腾的男精直把可卿烫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   宝玉泄了身子,才松开了紧握着的美臀,将阳物拔出。可卿失去了支撑,软软的瘫在了床上。宝玉也躺了下来,将可卿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在怀里,一手轻轻的在可卿的小腹上爱抚。   「相公,你说,我们这孩子会是男是女呢?」   「方才你不是说想吃酸?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想必定是个男孩。」   「嗯……我不要,生个男孩将来长大了肯定和你一般的坏,就知道欺负弱女子。我想声个女儿。」   「嗯,都依卿卿,生个女孩,和卿卿一样漂亮。」……   二人相拥说了好一会子知心话,宝玉这才起身穿衣,恋恋不舍的下楼去了。   可卿送别了宝玉,款款的在梳妆台前坐下,细细的梳理了云鬓,双手抚摸着依旧平坦如昔的小腹,嘴角不由得泛起一阵会心的笑,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写满了幸福。   不料听得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继而敲起了门。可卿忙收复心神,又草草整理了一下才起身开门。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第37章 第三十七回 秦可卿贞丧天香楼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   可卿开了门,外面站的竟是贾珍。可卿忙让进来,服侍着坐了,喊丫鬟瑞珠来倒茶,却不见回应。只得自己亲手倒了,捧给贾珍,看贾珍接了,也不敢坐,只垂首站在一旁,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不知公公有什么事?”贾珍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盅,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几句家常。可卿只是应和着,看着贾珍望着自己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看得可卿浑身不舒服。贾珍道:“这几日都没见蓉儿,那厮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扔在屋里不管,简直不像话!”说着,竟是拉起了可卿的手。   可卿忙将手抽回,颤颤的道:“想是有些应酬牵绊住了也是有的。”贾珍佯装不知,又伸手欲揽可卿的腰肢。“嗯,那厮最近竟是一颗心都跑野了,你若是不嫌,他不在了我自可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的。”可卿急忙闪避,已是知道贾珍这衣冠禽兽竟是来调戏自己,不由得心中升起怒意。冷冷的道:“多谢公公关心,我平日里也是喜安静的,若是实在无趣,和瑞珠他们说说话逗逗趣也就混过去了。公公若是没什么事还请早早回去安歇了吧,别让婆婆等急了。”说罢就开了门准备送客了。   那贾珍却并不在意,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凑过去当着可卿的面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发钗,雕龙绣凤,做工堪称精美绝伦。“你看这簪子可喜欢吗?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匠周大福的得意之作,千金难求。我实在是喜欢,觉得只有你这样的美人儿才配得上,就买下来送你。”说着一手捻起簪子,竟是要给可卿戴上。可卿大怒,一下打掉了贾珍手中的簪子,冷笑道:“哼,都说你是败家毁业的贾氏不肖子孙,荒淫无度,我还不信,如今你竟然打自己儿媳妇的注意,好不知廉耻!”还没等说完,贾珍一巴掌已掴在了可卿的俏脸之上。直把可卿打倒在了地上,白皙的脸颊顿时一面红肿了起来。贾珍冷笑道:“哼,你这下作的娼妇,趁着蓉儿不在屋里勾引宝玉,当我不知道?如今竟还腆着脸说我不知廉耻,廉耻二字从你口中说出,岂不成了笑话?”那贾珍其实并不能肯定可卿和宝玉有染,只是见最近宝玉来的频繁,每次来都凑巧贾蓉不在,贾珍本又早就惦记着可卿的美色,遂才趁着宝玉走了,贾蓉未归之际找个籍口支走了丫鬟婆子,上来欲寻不苟之事。如今只是随口一说可卿勾引宝玉,却见可卿竟是惊呆了,傻傻的摊坐在地上也不抢白,心中顿时明白了。   贾珍又换上一副笑脸,蹲下来道:“美人儿,也不必惊慌,只要你依了我,自是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说罢便是要伸手去解可卿衣物。可卿这才缓过神来,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贾珍的脸上,口中只大骂道:“滚,禽兽!”贾珍也是怒了,口中道:”娼妇,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夫怎么折磨你!”说着便强行去撕扯可卿的衣服。可卿挣扎着躲避爬到床前,刚好碰到针线盒,马上用双手握住了剪刀,颤声道:“滚!还不快滚!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说着用剪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那贾珍虽是色迷心窍,却也怕闹出人命来。见可卿如此贞烈,这才住手,站起来跺了跺脚,发狠道:“哼,你若一日不从我,就一日休想好过。!”说罢摔门而去。